祭祖問題之再思─何處往生?

祭祖的問題一直是許多慕道友的心結,也是踏進福音之阻礙。為何華人看重死後的祭拜遠超過生前的孝順呢?傳統的祭祖有哪些值得肯定,哪些值得再思呢?祭祖的目的何在?孝道一定要用祭祖的方式來表達嗎?現在就讓王武聰牧師──一位長期研究民間信仰的牧者,為大家解開祭祖迷思,探尋人類生命的終結,與紀念祖先的意義。

一.為何祭祖?
傳統民間的祭祖習俗有其值得肯定的意義,亦有必須再思考的地方。

民間的祭祖一般來講,有四種用意:

1) 生命性:
傳統認為祭祖有延續祖先生命的象徵,達成與祖先連結,有薪火相傳意義。

2) 文化性:
祭祖也是傳統儒家孝道,慎終追遠的表達。孔子說:「生,事之以禮;死,葬之以禮,祭之以禮。」

3) 家族性:
祭祖亦含有非常濃厚的家庭觀念,也是凝聚家族力量、團結宗親的表現。

4) 宗教性:
祭祖的行為有很強「亡靈崇拜」的成份,人害怕自己的祖先淪為餓鬼孤魂,影響家道繁榮,家庭平安,因此非拜祖先不可。

由以上四種祭祖的用意與意義看來,人對祭祖不僅存有使命感、責任感,更有強烈的恐懼感,因此他們不僅不敢不祭祖,也害怕死後沒有人祭拜他們。

我們肯定祭祖的生命性、文化性、家族性的意義,但我們無法茍同與接受將祖先當作亡靈祭拜。許多人祭祖的真正原因是怕背上不孝的罪名,害怕祖先來攪擾,而且有求於祖先的保佑。試想,因懼怕祖先,又有求於祖先而祭拜祖先,這怎能稱得上「孝」呢?更何況有些子女生前不見得孝順父母,父母死後卻搶著拜,這又是哪一門的孝道呢?

二.祖先在哪裡?

祭祖的觀念是將死人的世界看成活人世界的延續,所以才會認為死人也需要吃喝玩樂,並試圖滿足他們的需求。既是如此,在祭祖之前,祭祖的人必須先調查知道祖先現在在哪裡?在甚麼樣的世界?才能針對他們的需要來供應,一般來講,民間認為人死後有三個去處:

1) 陰間
人死後在陰間等候家人的超渡,然後轉生輪迴。在陰間一切食衣住行育樂都須由陽間子孫藉著祭物、焚燒紙錢、紙屋…來供應。並且還可搭乘陰府列車「觀落陰」【註1】探訪過世親人,與他交談,向他請教問題。
這種觀念和作法有許多令人不解的地方。試想,過世祖先需要子孫供應才得溫飽,他們都自身難保,怎能保佑和賜福子孫呢?祖先若一直在陰間需要我們的祭物,那豈不表示所做的超渡、法會、功德都無效嗎?

2) 輪迴
過世祖先有幸被超渡成功輪迴去了,那麼根本就不需要再「祭祖」了,不是嗎?事實上,祭祖與輪迴是衝突矛盾的,祖先若輪迴轉世,那麼不管他輪為人或動物牲畜,他已重回陽間,有他的新家,有他的生活領域和覓食餬口的本能,哪需要我們的祭物、冥錢?我們當中有誰收到「前世子孫」的祭物、汽車、別墅呢?

3) 神主牌
祭祖的人往往視神主牌為祖先的化身,祖先就在神主牌裡,將神主牌視為祖先祭拜,事實上這又與輪迴矛盾,若祖先已經投胎轉世,勢必改名換姓,輪迴成為別人的祖先,那麼他怎麼還會在神主牌裡呢?

三.你希望死後去哪裡?

每個人都期待死後有永生,人若沒有永生,我們為死者所做的一切追念儀式都失去意義。然而很遺憾,除了基督教的信仰,沒有一個宗教很明確的提供人永生的應許和解決人類罪的問題。

若說死後是下陰間或上西天,卻還需要陽間子孫供應食衣住行育樂,否則就飢寒交迫難度日,很明顯,這絕對不是一個令人嚮往,值得我們去的「極樂世界」。

若說死後是進入輪迴,那也絕對不是甚麼好消息,反而是更痛苦無奈的事,根據佛教的說法,人死後進入天道、人道、阿修羅、畜牲、餓鬼、地獄等六道輪迴。

如果你有幸達到佛教的最高境界,脫離輪迴,進入涅槃,那更沒有所謂的「極樂」可言,因進入「涅槃」是指進入成空化無的境界,靈魂從宇宙中消失,因此就不必再進入輪迴了,顯然,這是一種靈魂永遠的死亡,與親朋好友永遠訣別,如此,何樂可言呢?這完全沒有永生的盼望,反而是永不超生。

總之,輪迴是無奈的,必須不斷面對死亡、恐懼,它更打碎我們將來與過世所愛親人相聚的期待與美夢。因在無限多的生命數中,要輪在同一年代,同一家庭的機會實在微乎其微。

在所有宗教信仰中,唯有基督教給我們明確永生的應許,這「永生」不是指今世的長生不死或舊有敗壞生命的延續,也不是帶著罪永無止境的輪迴,更不是在陰間要煩惱吃穿問題,擔心子孫是否有祭拜。

主耶穌應許我們「信的人有永生」(約翰福音六47),這「永生」是指今生罪得赦免,重生得救,與上帝恢復父子的關係;死後靈魂得救,回到阿爸父神為我們所預備的天家,享受永生的福樂。

上帝所應許將來的永生至少有三種恩典:

1) 耶穌預備住處
耶穌說:「你們心裡不要憂愁…在我父家裡有許多住處,…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1-2)

2) 耶穌引路回家
耶穌說:「我若去為你們預備地方,就必再來,接你們到我那裡去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3)台灣民間習俗,人死後,馬上請和尚、尼姑、道士前來為死人招魂引路。但他們未曾死過,更沒有走過陰間或西天的路,如何能為人招魂引路?唯有耶穌基督被父神差來,祂經歷死亡,並且死而復活;祂走過那條路,因此只有祂能帶領我們回到父家。

3)耶穌應許團圓
耶穌說:「我在哪裡,叫你們也在哪裡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3)主耶穌應許我們,將來我們不僅永遠與主同在,我們同信的人也將團圓在一起。

以上三種應許,能滿足我們的需要,我們還需有其他的選擇嗎?

親愛的朋友,你要成為怎樣的祖先呢?你只在意子孫死後對你的祭拜,而不在乎他們生前的孝順嗎?有些孩子在你生前都不見得聽你,你有把握根本不認識你的後代子孫一定會祭拜你嗎?你將自己死後的命運、幸福、安息的決定權交在子女,甚至不認識的子孫手中,取決於他們是否祭拜、供養,這樣明智嗎?如果不幸沒有後代,怎麼辦?為何自己不在生前就做好死後的預備?有哪一位真神曾經因為愛我們,為我們的罪而死,提供永生的道路呢?為何不在生前自己來決定死後的命運呢?

耶穌說:「我就是道路,真理,生命,若不藉著我,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。」(約翰福音十四6

經由耶穌的道路,我們可以認識真理,得到永恆的生命,回到父家永享安息。這樣不僅為自己著想,讓自己蒙福,更為子孫設想,讓子孫高興,並且徹底解決祭祖的困擾,何樂而不為呢?



撰文:王武聰牧師
編者:彭迪文傳道
(本文蒙允節錄轉載自《台福通訊》第三十二期,粗體部份乃編者加入的文字。)

【註1】:
觀落陰又稱為「關落陰」、「觀靈」、「靈降」或「關三姑」,屬於一種廣義的通靈法術,主要分為觀靈和探亡魂兩種形式。
資料來源:
https://religion.moi.gov.tw/Knowledge/Content?ci=2&cid=3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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